温蝶,老夫少妻33

  雷文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事儿肯定跟那个大孝子有说不清的关系。可凤蝶与那些官差辩解,官差却根本不信她言,就要强制抓人,凤蝶与千雪阻拦着官差不让他们动手,混乱之中,那群官差推搡着就将凤蝶推到了地上。

“官爷,你要抓人何必要为难一个女子?欺负女人算是什么本事?”

温皇的声音从凤蝶的耳边响起,在凤蝶惊愕的目光之下,温皇扶着她慢慢地站起身来。

“温皇,那老太太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是被冤枉的!你不能跟他们走。”

面对着急的凤蝶,温皇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,

他安慰着凤蝶道:“那老太太的死确实跟我没关系,但我说我是冤枉的,他们会信吗?”

领头的官差道:“你当我们官府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?少在那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了!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,要非是证据确凿,我们官府是不会抓人的。来人啊,快给这个温皇铐起来!”

“放你娘的屁,敢在老子家里抓人,你知道老子姓什么吗?”千雪愤然拦阻在前,那几个官差愣是不敢动。

“哎呀,小人知道您是州府那位大人的亲弟弟,小人自然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只是小人要抓的人确实与案情有关,就算有您这关系,可也不能阻拦公务是吧。若是这温皇这真是杀人凶手,您这般拦阻,就是妨碍公务。这案子递交给刑部了之后,若是细查,您这举动怕是要连累那位大人……”

官差如此一说,底下人马上就架住了温皇,凤蝶着急地想要动武,温皇拉住了她,低声在她耳边叮嘱了两句。

凤蝶抬起的手,立刻收起了法力。

“别担心,县太爷是不会冤枉好人的,等案情清楚了,我自然会回来的。”

温皇主动伸出了手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,温皇大步流星地就跟着官差出了门去。

千雪眼前着温皇离开,立马追问凤蝶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凤蝶将温皇给老太太治病的事告诉了千雪,千雪愤然的就想要去州府去找他哥去,凤蝶连忙拦住了他的人。

“丫头,这事儿你别拦我,这王八蛋欺软怕硬,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,他们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回去,我们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欺负了!”

凤蝶拽着千雪的胳膊道:“义父,你不能去那边,这事儿县里衙门还没定案,若是轻举妄动,倒是让他们拿住了把柄。”

“我不怕让人拿住把柄,丫头,你是不知道那群当差的,看着他们混得人模狗样的,其实都是狐假虎威,狗仗人势。早十年前温皇就让他们给逮进去过,说什么心机温仔给他们家大哥治死了。可他们家大哥那是不听劝自己喝酒喝死的,可那狗屁县官就是不听。要不是我找人帮忙,温皇还真就得让那狗官给咔嚓了。”

千雪是真怕温皇重蹈覆辙再栽跟斗,他这人在人精去,也比不过官场上那些狗官心黑。凤蝶拦阻千雪道:“义父,我知道你着急,我也着急这事儿。但温皇刚才与我说,他自有办法处理这事儿,要咱们千万别轻举妄动。等会儿咱们去县衙那边打探打探风声,若是不行,咱们明天去州府也是来得及的。”

“是啊夫君,凤蝶说的没错,咱们先都别着急,具体情况咱们都还不了解。何况这事儿的确与温皇无关,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到哪说都有理。何况刚才那捕快也提了大哥的事。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别麻烦大哥,这案子还没到那份上,只要衙门还没给定罪,咱们就没必要非走这一步去。”

“不是我愿意去求人,我只是害怕,万一那狗官给温皇定罪了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她们说的道理千雪心内都明白,只是那狗官十年前在温皇身上栽了跟头,十年之后好不容易又来了这么一回事儿,他这就是明摆着报复了。因为温皇那案子办得有差,那狗官做了十年的县令没动地方。现在妥了,温皇出了这么件事,那狗官肯定急不可耐要给这案子做成铁案。

千雪的担心不无道理,温皇被官差拽去县衙后,那县令就给温皇套上了枷锁。

“哎哟,这不是咱们县的名医温皇吗?这怎么好端端的,咱们在这见面了呢?”

县令眯着眼睛捋着胡子阴阳怪气地说着,十年前受的屈如今总算是有了报复回去的时候,他压在心底的这股鸟气总算是有了可以舒坦的时候。

戴上枷锁的温皇则是叹了气道:“大人,您让捕头大哥给草民绑到这里来的,现在还问草民是如何来的。要非是贵人多忘事,依草民拙见,大人怕是岁数大了糊涂了,这么会儿工夫的事儿说忘就忘,这可是不小的毛病,得治啊。”

县令咪咪着的眼睛瞬间睁开,温皇这嘴依旧毒辣,明着暗着的变相损着自己。他心底生气,但也没有与他过多计较,他已经是阶下囚了,再牙尖嘴利也厉害不了几天了。

“哎呀,那温大夫看一看本官这病还有没有救了?”

“似乎能有救,但能救的地方不多。”

“哦?如何可说?”

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。大人这病啊,是人遵循自然规律的状况,除非时光倒流,大人能够返老还童,否则这病根可是难除。不过……虽然不能变好,但若加以药物调理,阻止变坏发展那是可行的事。”

县令瞪着眼睛问道:“你在这跟着本官胡诌八扯这些,本官若真是信了,那本官的小命估计也得交代在你手上了。”

温皇皱着眉头说道:“诶?大人何出此言?您若是讳疾忌医,那才是真正耽误病情。不过草民也不勉强大人治病,毕竟身体是大人的,又非是草民的,就算大人以后痴呆了,那也不干草民的事儿。”

“你……你少在这跟本官胡扯那些!说得冠冕堂皇医者仁心,实际上却是草菅人命专死谋财害命的勾当。你当年害死了一条人命不说,现在又要害人,本官放任你活到今日,是本官之过!这次若再不将你这伪君子绳之以法,本官就不配做本县人民的父母官!”

温皇眼瞧着县令拍案而起,浑身激动颤抖地指着自己怒吼着,直接没控制住地笑了出来。县令被他这声笑激怒得不行,他直接走下堂来站在温皇面前道:“咋了,没事儿你笑个屁啊?我给你脸了是不是?你以为本官跟你开玩笑呢?啊?温皇,你还要不要脸啊?公堂之上你在这跟本官嬉皮笑脸,你当这里是哪啊?是你家当院啊?”

那县官的手指头在温皇肩膀处怼来怼去,温皇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两步。

“大人,您说话就说话,动手动脚的有失风度。”

“风度个屁!本官是看你太放肆了!”县令转身回到了案前,他拿着惊堂木居高临下地指着温皇道:“大胆温皇,见了本官不仅拒不下跪还出言不逊藐视公堂,来人啊,先给本官拖到院子里打二十大板!”

官差上来就给温皇架住了,温皇皱着眉头挣脱道:“大人,您如此办案有失公允,草民无罪,如何要跪?上来便要打二十大板,草民想问大人,草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,才叫大人如此记恨,才让大人如此不按朝廷律法私自滥用刑罚!”

县令笑道:“呵,你当本官是吃素的呢?要不拿出点证据来,本官何故要抓你过堂来?温皇,少在这跟本官狡辩那些没用的,老老实实的好好想想,你这黑心的医生是怎么做出这杀人越货的勾当的。”说罢,他一挥手,架住温皇胳膊的官差就将温皇拉到了院子里的长条凳上。

刑杖顷刻间就落在了温皇的屁股上,二十个板子很快地落了下去,温皇那杀猪般的嚎叫却连绵不绝地响彻在县衙大堂中。

被板子打得直不起身子的温皇被官差架回了堂下,惊堂木再度响起,温皇人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。

县令满意得很,他最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骄傲姿态,温皇再嘴硬都不要紧,挨了板子之后,他这不也得老老实实的跪在自己面前?

“温皇,你要是个聪明人,就好好配合本官,把你犯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本官交代清楚,你好好配合本官查案,本官也省地对你用刑,到时候你不好受,本官瞅着也揪心。你要是配合查案,本官也可以心软帮你在卷宗上美言几句,到时候秋后问斩的时候,给你一刀痛快的,也省得你挨上几千刀的,死了连具全尸都没有。”

温皇听了县令的话,立马否认道:“大人,您可不能胡说啊!草民是贪财了些,可做的也是治病救人的生意。何况草民祖上有产,看病救人那都是捎带脚的事儿,草民不至于为了那点诊金就去干杀人的勾当。再说这也非是什么医疗事故,看病救人之前,我都与他们事先签了文书,怕的就是万一没给人治好,出现这些纠纷。大人,请您把病人家属叫上堂前,与小人对峙一番,草民治病的时候害怕出事儿,所以都是在他们眼前救人的。昨个那老太太才醒过来,早上我见着人还好好的呢。这其中必有误会,大人明鉴,可得还草民一个清白,为草民做主啊。”

温皇这哭丧似的叫嚷响彻整个县衙大堂。那县令早就料到温皇会如此狡辩,惊堂木再度落下,县令冷眼瞅着旁边的师爷道:“来人啊,带原告上堂。”

那夫妻两个被带上大堂来,两个披麻戴孝的人脸上都是红苍苍的,一见着温皇,便扑了上去。

“你这该死的黑心大夫,你给我娘吃的什么药?你还上我们家去抢钱去,你这黑心肝的东西,你还我娘的命来!”

夫妻两个一顿混合双打,直接就给温皇揍得没爬起来。

混乱之间,温皇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抽搐在了地上。县令眼瞧着不对劲,这才让捕快拉开了夫妻二人。

“给这个温皇弄醒!别整的好像本官严刑逼供似的。”

县令嘴歪歪着,十分鄙夷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。

就这身体素质,也不像是能干出来杀人越货的人啊?不过也不保准是温皇装的,他这人一天天最会装疯卖傻了,他是最讨厌这种行事乖僻的读书人。十年前他就在他身上栽跟斗,如今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放过他。

“大人,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!这黑心大夫为了夺走我娘的积蓄,还用毒药毒死了我娘。可怜我娘一辈子辛苦,累死累活就攒了这么点钱。全叫他给抢走了!青天大老爷,求您为我们夫妻两个伸张正义!求您帮帮草民,为草民申冤做主啊!”

县令朝着他们夫妻二人说道:“李家夫妻放心,本官是为民做主的父母官,本官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,也断然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这黑心大夫犯下如此大罪,本官自是不会放这杀人凶手逍遥法外。”

县令说的是慷慨激昂,地上的温皇也是睁开了眼皮。刚才,这缺德的捕快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,这才开春的时节,北方的天气尚还冷着,温皇被这冷水一泼,这装晕也不好再装了。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爬了起来,面对着坐在案前正中的县令,温皇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大人明察,草民真的没有害人。”

“本官倒是明察秋毫,可惜只找到了你杀人的证据,却没找到你救人的证据。”

说着,一旁的师爷端上了从温皇家里面搜出来的瓶瓶罐罐。

“温皇,本官问你,这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的都是些什么啊?”

温皇看着那些熟悉的瓶子,面不改色地答道:“回大人的话,这些都是草民研制的专门用于疑难杂症的奇药,专门用于各种疑难杂症,大人若是不信,草民可以专门给大人试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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